《寻戒录》

fengxixiao

也许是到了年尾的缘故，晚上时常会梦见她。依旧穿着乖巧的背背裤戴着漂亮的发夹。
' A& H& I0 I; E# h发现戒指不见了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太阳并没有像往常那么准时，窗户外还有些薄雾。我坐在阳台边盯着对金属过敏而留下一圈乌青的手指。“是什么时候丢掉的。该死。”我终于想不起来，看来只能去找了，希望还没被人捡走或让环卫工人扫进下水道。沿着家门的道路一直到河边，果真还是没有什么发现。路上反倒是空旷了许多，行人寥寥。一旁的布景.花园.凉亭都没了往日般的热闹，整个被一种肉眼所不能看见的凄白笼罩。冬季也就是如此，惨白狰狞。我靠着刻满铁花的工艺栏杆顺势坐了上去，整个人朝向河面。甩动的双脚下就是百余米高的大堤和不怎么惹人喜欢的河水。我抓紧两旁的柱子，感受高空中大脑所袭来的阵阵刺激。两只脚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偶尔走过的路人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惟恐我会一头跳下去。看着眼前淡无生气的一切.寂寞.孤独.思念这些贬义的感受顿时涌进我的大脑里，混合了恐高所带来的刺激在里面横冲直撞。一阵眩晕让我从栏杆上快速退下来。
看来是该尽快找回戒指才行了。
! @% T  s8 T- f- p5 q& }3 H第3天，我还是一无所获。毕竟不是个庞然大物般的引人注意，只是小小的一枚戒指。也不能到处张贴寻戒启示，只怕如此执着在现在人眼里无疑会被和傻瓜归为一类，并以新闻似的传播开。要我说。或者连其社会本身就是一个大傻瓜。不是么？别人穿什么就跟着穿什么，别人玩什么也学些一起。这不是傻瓜是什么！大概是丢掉戒指的缘故，火气大了许多，咒骂着我想到的任何事物。
心烦意乱中我意识到如果找不戒指此后的每个冬季都将会如此蹉跎。可戒指在哪？我一点头绪也没有。家里没人。晚饭只能自己解决。从冰箱拿出一个鸡蛋和不知道几天前剩下的米饭参合了炒。真不敢恭维自己的厨艺，刚好也只能填饱肚子。
电话是在晚上九点打过来的。是大卫。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我就已听出来。
) q' N6 D$ T8 [9 Z  W3 y5 [“怎么样，过得还好吧。”  “死不了。不打算回来了么？”  大卫在上次离开后我只能从电话的区号上判定他在四川南部的某个地方。他总是不停的奔波在这些城市之间，有时候离家很近，可从不回来。“也不至于到死也不回来。对了，有件事还要拜托你。”大卫寒暄几句后说出了他这次打电话来到目的。“还记得枝枝吗？KPZ酒吧那个女孩。”我仰着头想了好一会“是阿强介绍喝酒那个吧？”  “恩。我有件东西
6 l* }# g+ u0 J, p放在她那，你帮我去拿。”  “ 是什么？”  ……“戒指。”电话突然挂断了。在大卫说出最后两个字时我不禁一颤，很久才放下电话。我丢失的戒指是否与这件事有关？这仅是我的一种直觉，但怎么会……算了。找到那东西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我看了看表，十点整，时间刚好。
人群窜动的喧闹酒吧和冷清的街道成为两个极端的相反面，这里与世隔绝。来这的人都是寻求心灵的庇护，有一段时间我和大卫也沉迷其中。喝掉的酒是以前一年的总合。阿强隔着吧台老远的朝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喝点什么？说说你多久没来了。”阿强拿起一个空玻璃杯想我摇了摇。“还是老样子吧。谢谢。”我拿起半杯加冰的伏特加喝了一小口。“还是这个味，阿强.那个枝枝在这吧？”我看着杯中的冰块不停摇晃。阿强笑咪咪的凑过来问道：“怎么，对那女孩感兴趣了？”  “哪有的事！大卫叫我问她拿回一件东西。”  “是什么？”
“这，不好说。”  “也罢，她在那儿。”说着阿强指向舞池。
枝枝是kpz酒吧的舞女郎。虽说只有19岁，但在这个圈子也是有一席之地。   她摆动着身躯，穿着和这个季节完全相反的衣服、或者不能说衣服，只是遮蔽私密部位的布料罢了。     我并没有看枝枝的舞姿，不是她跳得不好，原因是我不喜欢把感受表达出来的那一刻，比如看到电视剧里男女主角真情对白那时，我就会换台一样。怪癖。           一曲跳玩。我杯子里的伏特加只剩下了三分之一，阿强便招呼枝枝过来了。“嘿。多久没见你了。”“恩。最近事蛮多的。大卫在你那放了件东西？”“不错啦。不过现在不能给你。下班再说。”枝枝神秘的笑了笑钻进摆动的人群中。阿强也无奈的看着我耸耸肩。看来也只好如此。                在突然发生的*乱中。艳魅的红Se花朵在枝枝胸口迅速绽放，尤如一朵骄傲野蛮的玫瑰，不肯低头。她还在舞池中，坚持在那个位置。凶手是一个小青年染着一头黄毛。“啪”匕首从他手上掉落，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他以为她会躲开，他只是为被枝枝被拒绝想报复。他只想吓吓她。枝枝胸口上那一大片殷红就像灼眼的强光。小青年不敢抬头，恐惧让他强烈的颤抖。"为什么不躲开！"小青年用尽了全身力气吼道。似乎是在给自己勇气，不再恐惧。         脸Se已经苍白的枝枝依然挂着微笑。这微笑并不能让人安心，而更加剧了小青年的害怕。她看着吧台的方向。看着我，我正向她跑来。她知道我会跑过来，她还有一个秘密，是关于戒指的。而我正想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关系让我和她串联起来。让我向她跑来。    可是。枝枝并没有来得及等到我跑过来，或者说他打一开始就不想告诉我，抱着这个秘密缓缓倒下。闭着的眼睛格外的好看，淡蓝Se的眼影恰到好处，长长的睫毛，只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说不定一会眨着眼 笑西西的继续在她的舞池中跳舞了。一切都那麽快、那麽来不及。我在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叫嚣而来的警车打破了凝固的酒吧，小青年早不知去向。阿强冲了过来拉着我从吧台的后门逃出去。屋顶上的霓虹灯依然散发令人眩目的Se彩，蓝的。绿的。白的。。。红的
( Q) \0 ]  O% |' g* j“警察问话很麻烦的。看来又要关上门一阵子了”阿强边走边向我解释。已经接近1点了，最热闹的街道也难免冷清下来，空气中开始酝酿出薄薄的白雾，一阵风吹来寒冷一个劲的往脖子里钻。我把衣服拉上领口“她会死吗。”“可能吧。女孩的身子本来就不好，再说那一刀正中要害。多半是活不成了。”阿强一脸的满不在乎，我也没多问。在阿强的意料中。枝枝流血太多，还没被送上救护车就死了。路上碰见了酒吧的一个工作人员，从他那得到证实。
: e8 J3 c$ _$ e8 i, Y6 q/ y$ `; Q4 ^就这样死掉。直挺挺的睡在那里，死得莫明。而现在唯一的线索也失去了。那麽。戒指在哪呢？依然没了头绪。
对于枝枝的死，似乎除了当时在酒吧的客人和事后赶来的警察并没什么人知道。第二天的报刊也没有为此多出一章篇幅。就这样死掉了。谁也不会在乎一个酒吧舞女是否存在。是否第二天还会在舞池中表演。就像投入枯井的一粒小石头，怎么也听不见回响。
11月。冷得厉害。我没有再做任何的梦。睡觉只有一闭眼一睁眼之间，不存在任何意外。没有人走进来，我也出不去。“就此作罢？”“不甘心！”纵使我不回答也会有人跳出来替我道出。无数的人高举着双手叫嚷着‘不甘心’。我站在他们的最前面像一个游XINsi威的组织者。      11月。冷的厉害。我躲在家里自问自答。       南方的城市是几乎不下雪的。如果运气好些，十年或能见到一次。不会很大，堆积不起雪层，仅仅只能和雨水分辨出来。一落地就成了水积，稀稀沥沥的。像是刚出生的娃娃，一出世就死掉了。它却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就这样死了。就这样不见了。   电话上的陌生外地号码让我只能想到大卫。事隔一个月后，同样是大卫的电话而我似乎连接的勇气也快没有了。“喂。是我。”“噢，我知道。”“年底可能会回来。呵”“那是不错。对了，你拜托我那件事我很抱歉。”“什么事？”“就是在枝枝那的东西，我没能帮你拿回来。”“你这家伙越来越奇怪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拿着电话快说不出话来
  w2 h* b6 P( J9 u"一个月前你不是叫我去拿吗？”“说什么呢你，我可没打过电话。枝枝？就KPZ酒吧那个？我能有什么在那。回来叫她问问。”“这……恐怕不行了。她死了”“喂……喂……”
挂掉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本是阴暗的天让旧旧窗帘更盖得严实。昏暗的房间我坐在角落。空气似乎在急速的降温，开始凝固。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害怕，是那种内心凄凉处发出的呻吟让人害怕。
我从柜子里拿出戒烟前剩下的一包烟。“啪”点燃。明显的感觉到火苗在不规则的抖动，一点一点的火苗并不能驱散充斥整个房间的冷空气。       恐惧。害怕。无孔不入的侵蚀我的身体，没寸皮肤，深入进没个毛孔。“呼。呼。”再猛烈的吸烟根本不能减缓开始冰凉的身体。“呼。呼”一根接着一根。
( m- d  t! l+ G/ [2 |1月。稀沥了几日后开始起下雪。多久没下过了，久得快忘了前一次下雪的时候。关于戒指的事我再没去刨根揭底，或许就这样把它忘掉。雪开始盖掉了屋顶，盖掉了头发，盖掉了离去的人，然后化成水滴悄悄的流走了。还是什么也没留下。手指上的乌青可并没有随着雪的消失而不见，它清楚的告诉我曾经这有个东西，套得牢牢的。找不回来，不死也要落层皮。 它是如此的恶毒。！纠缠不放。犹如死灵。   那么。与它相对的也正向我走来。我知道那是来解救我的人。
不能庸俗到说是上天安排。可她就是这样走了进来。直生生的冒了出来，不惊讶反倒期待。直觉。没错又是那直觉。不过这次该是不坏。

＊＊＊小／熙。

长篇大论。~~

阿铁

写的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原创！!

fengxixiao

呵呵··这个也作假就对不自己人格老撒·

雪雪

保持，保留丰富的情感